脑洞清奇的洛

注销跑路咯——
神秘小🐀请走——EVIL

【谏或】受欢迎的人

*不破谏×飞电或人


*架空世界观,不破学长×飞电学弟,年差三岁


*梗来源自自己拍译的杂志切页,虽然完全写跑偏了


 


 


  梅雨时节听上去就过分湿润,晴天雨与雾气交杂,塑料跑道被浸出深色,从铁丝网探进操场藤蔓植物滴落雨珠。不破谏看着自己完全被淋湿的自行车轻啧了一声。


 


  他并不是心细的人,雨伞也只是常备,相比起会把车停在车棚或者盖上雨挡,不破谏可以说极其粗糙,只是将车随意停在空旷停车位上。得到坐垫被淋湿结果完全不会让人意外。


 


  纵使再粗枝大叶,也不会想坐上满是水珠甚至可能浸透水的坐垫。或许要推车回家了——不破谏认为这是唯一解决方案,如果飞电或人没有出现。


 


  “不介意的话,用这个吧。”不破谏从声音判断来者年龄不大,他发出清亮明晰声音,带有稚气未脱活力,恰到好处的让人讨厌不起来。


 


  不破谏看到了与声音相符的容貌,他第一次清楚认识到,真的有人能将制服衬衫穿出漫画男主感觉。


 


  少年的发尾粘着点水气,小撮栗色发丝贴在光滑脖颈上,将清爽意味湿濡出一点迤逦。不破谏发现他的眸子也是偏向焦糖色的浅棕,透过光更像明亮糖果。他递来一方手帕,棕灰格子花纹,颜色有些泛白,一看就是长久携带之物。


 


  明明处于秋雨之中,不破谏却觉得自己来到盛夏,海风吹过带起风铃叮当,是了,他心底就是这样响起了声音。


 


  少年像刨冰上淋着的鲜艳糖浆,风铃内绘制的游曳金鱼,阳光下打着哈欠甩尾的猫咪。海风与露水,梅子酒和波子汽水,不破谏想要认识他,却从心底明白,他和这个人,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第二次相遇是被动,也可以说是主动。在有了目标之后,人的行动会存在目的性。当一个人开始搜寻另一个与他处于同一学校的人时,总会有偶遇。这或许被称为缘分,也或许可以称为天意弄人。


 


  不破谏在食堂听到了飞电或人的声音,他的声音很有辨识度,有些清脆又带一点软糯尾音,独属于青涩少年时代。发出声音的源头离不破谏并不遥远,隔着两张桌子,斜对角。那一桌里有不破谏认识的人,不如说是曾经挂了他课的老师——灭。


 


  他们看起来很亲密,旁边还有一个并不认识但很高大的男性,他引起一点小骚乱,进而使飞电或人提高了音调。不破谏觉得飞电或人笑起来很好看,他像某种发光体,总是将别人目光吸引。


 


  自己甚至并不算他的朋友。不破谏觉得心底翻涌出的酸涩像是笑话,连他自己都明白,那个男孩很有可能根本不记得自己。他从很多地方听到,飞电或人一直如此,虽然看上去大大咧咧,实际上很心细,大多数与他接触过的人都会被他照顾。


 


  不破谏明白,自己只是这些多数人中的一位。他开始感到烦闷,草草吃了饭离去。从而错过人影幢幢中飞电或人投来的目光。


 


  时光并不给不破谏更多迤逦想法,自食堂偶然碰见那一面之后,已经有一月没有再见到过飞电或人。梅雨将夏天最后一点眷恋带走,留下湿润寒冷空气将热情冻结。有枫叶落在不破谏面前,橙红色的叶子带来秋的信息。


 


  那是一片很完整的枫叶,叶脉清晰,颜色从黄到红过渡自然,像是大自然悄然遗落的艺术品,不破谏犹豫了些许时刻,将落叶捡了起来。他将落叶放在眼前打量,红色透过阳光呈现出更为饱满色泽,在遮盖了大部分视野的一角,不破谏看到了飞电或人。


 


  秋季校服是深色长款,少年的衣物看起来偏大,盖住了小半手掌露出指节,他戴着米色格子围巾,视线在凉意里交汇。飞电或人露出一个笑容,少年离他并不远,不破谏可以轻易看到飞电或人因为冷风而泛红的耳根与脸颊浮动的红晕。


 


  “前辈找到了很好的枫叶呢。”


 


  明明是过分客套话语,从飞电或人口中说出,传达到不破谏耳中却格外自然,仿佛只是旧识间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赞叹。


 


  “嗯,”不破谏觉得自己正在晃神,他好像被卷回了夏天,蝉声在他心底作响。飞电或人将要成为抓不住的夏日的尾巴,他们都从不破谏身边溜走。“不破谏,我的名字,以后不用叫前辈了。”


 


  “不破先生,”青年念出这两个音节,似是有绕指柔情被捻进其中“还是这样叫比较好吧。”


 


  “随你喜欢。”


 


  他们站在了一条平行线,步伐缓慢的走向校园。这一次不破谏没有放开手,他询问了飞电或人班级,顺利拿到联系方式,INS与Twitter。或人的头像用的都是一个简笔画,丑丑的透露出一丝天真,画的让人看不出是狗还是狼。


 


  但哪怕如此,两人聊天大多也都由飞电或人挑起。


  少年有好像用不完的活力,他会将路边形状奇特云朵拍下,发给不破谏,并讨论各种天马行空想象。会询问不破谏中午吃了什么,在得知基本上每天他都在吃相同饭菜后,主动邀请不破谏一起吃午饭,并非只有他们两人,一起来的还有迅和灭。


 


  “或人,他就是你说的人么。”迅与或人的关系看上去很好,他将飞电或人环在怀中,用下巴抵在或人脑袋上,好奇又探究的看向不破谏。


 


  “是,迅这是不破谏,”或人将手中分量不轻的餐盒放下,他看向不破谏“不破先生,这是我的哥哥,迅。那位是我的养父,灭。”


 


  “介绍就不必了,或人,我认识他。”灭显然记得自己挂科的学生,他露出让不破谏格外不舒服的眼神。却也没有阻拦不破谏的加入。


 


  那是不破谏有史以来吃过最豪华的便当,已经可以达到星级厨师水平。但最让他震惊还是,便当都是飞电或人自己做的。


 


  自此算是开了头,飞电或人隔一段时间就会拉着不破谏去享受一下豪华便当。不破谏虽然并不想打扰他们家庭聚餐,也无法真心拒绝飞电或人的邀请。少年声音带有软软尾音,他喊出“不破”时音节黏连出些迤逦情感,像干燥空气中漂浮羽毛扫过脖颈,让不破谏只想干吞口水。


 


  不破谏开始观察起飞电或人,这完全是下意识行为。冬日天气湿冷,光却毫不吝啬投下,潮湿海风带来些许夹杂水汽温暖,少年发丝映出暖色,棕黄又毛茸茸。冷风将温度控制在冰点,飞电或人鼻尖与脸颊都泛着被风吹出的红,他会在寒风袭来时眯起眼,微微低头将下巴与嘴都埋进围巾里轻轻蹭着。


 


  太过可爱了。


 


  年长一点的青年觉得自己可能病入膏肓了,他会觉得飞电或人可爱,可爱到想要拥抱他,把他搂在怀中。不破谏失眠很多天,最后在飞电或人关切眼神中败下阵来,他没有办法拒绝或人的关心,更不想失去飞电或人,他将自己心中泛起情感压下,自欺欺人以朋友身份继续待在或人身边。


 


  冬假在圣诞节前五天开始,与社团友人分别之后,不破谏收到飞电或人讯息,学期最后一天,也是假期的第一天,或人邀请他一起去吃文字烧。十五天假期意味着将要有半个月不会见到飞电或人,不破谏父母离世的早,一直是自己一个人生活,靠着保险赔偿与自己打工维持,偶尔受到亲戚接济。


 


  每逢年节,热闹都与不破谏无关。他也并未觉得如何,意外并非自己可以改变的,缺乏父母关爱促使男孩迅速成长为男人,或许他心底仍旧渴望家,可已经不会以意气用事来达成目的。


 


  对于不破谏来说,如此陪在飞电或人身边就足够了。他推开店门,看到飞电或人已经在座位上,少年冲他挥手,露出足以抚平不破谏心中阴霾笑容。


 


  “不破先生,这里,”寒风被隔绝在店外,温暖熏出舒心气息,不破谏向飞电或人走去,越发清楚看到少年脸上被热气熏出红晕“已经点好了,马上就可以吃了哦。”


 


  文字烧是需要食客自己动手的食物,不过也简单,各种已经切好食材配合面糊,在铁板上煎烤到可以食用,根据喜好调节口味。烹饪任务交给或人。不破谏虽然想帮忙,但是手艺实在令人着急,被或人拦下。


 


  少年对待食物格外认真,他总是会说‘希望吃到料理的人能开心’。不破看着专心烹饪的或人,他并不是第一次萌生娶了面前这人也不错的想法了。


 


  不被允许念头在深处扎根,无法见到阳光,所以只能向更为黑暗处躲藏。不破谏明白自己对飞电或人产生了欲望,他无法开口,借由餐桌上清酒浇灌心田。


 


  “不破先生,”饭已经吃到一半,两人话题不多,倒也和谐,飞电或人抬头看着对面人“有,喜欢的类型么?”


 


  男人愣了一下,他再次感到心中酸涩“喜欢的类型啊……”不破谏看向飞电或人,而后将目光移到起了雾的玻璃窗“长发,温柔,会做饭,身材好的?你呢。”他答的随意,却将真正想法掩藏心底。


 


  “我么?暂时没有。”少年声音清清脆脆,回答也迅速利索。否定结果让不破谏松了一口气,他害怕听到什么应有结局,男人低下头,错过对面青年落寞视线。


 


  饭吃到天幕渐暗,霓虹灯的光与热闹声音纷杂,他们都喝了点酒,飞电或人偏头看向不破谏,男性的下颌很好看,他皮肤透出健康麦色。少年突然觉得心抽痛,他喜欢不破谏,却没有任何立场表达喜爱,不破谏应该拥有一个完整家庭,他会有可爱的妻子,聪明的孩子,那些与飞电或人无关,更与飞电或人小小的喜欢无关。未开花朵在冷风中冻结,没人知道花苞何时出现,好像也没人期待它开出花来。


 


  不能这样继续下去——飞电或人下定决心,冲不破谏挥手说再见,他自己踏出的脚步,也要由他自己收回。


 


  假期意味不破谏要独自面对空荡房间,他并不擅长生活艺术,多年自己照顾自己也只处在,做的东西能吃,房间干净,这两点而已。飞电或人就很不一样,他善于享受生活,并非盲目开朗,而真正脚踏实地去改变着自己,改变他的生活,甚至改变身边人。连不破谏都会被感染,想要在春节前做出些应景享受节日事情。


 


  他照常发简讯给或人,询问是否要一起出来购置年货,却迟迟没有等到回复,再次询问并发出关心话语后,只得到了一句‘父亲和哥哥都买过了,抱歉,不能陪你出门’。


 


  有什么不太对,这并非或人第一次拒绝不破谏请求,以往甚至有更紧急情况,可那些都与这次不同,不破谏清楚感受到冷意,好像有什么被切断了。


 


  男人再也没有享受过年心情,他开始焦急,又不知所措。处于被动位的不破谏这才发现,往往都是飞电或人开始话题,当总是主动的人选择结束,被动者往往无法踏出任何一步。


 


  不破谏将手停在拨打电话页面上,手指与播出按键只差分毫距离,可他始终无法按下。不破谏能以什么身份去质问,学校前辈?认识不久友人?爱慕者还是恋人?他没有立场,更无权干预。


 


  最后只能回复一句知道了不了了之。对话框冻结到除夕夜,倒计时到新年钟声敲响那一刻,飞电或人准时发来一句‘新年快乐’,不破谏也飞快回复,打了删,删了打,最后也只能回一句‘新年快乐’。


 


  窗外烟花将电视声音盖过,绚丽花朵绽放在夜空,将不破谏脸颊映出各种颜色,沉寂在喧闹中飞速蔓延,宣告庆祝的烟花落幕后,屋子里只剩下电视光芒与手机屏幕发亮。


 


  不破谏关上电视,将手机垂下。光逐渐变暗,最后消失,他始终没有等到飞电或人的讯息。曾经只想要在飞电或人身边看着,而如今,似乎连这个权利也被收回。他一夜未眠,直到天色将白,不破谏突然想到飞电或人曾说过,新年他们都回去小镇里神社祈福,灭似乎很执着于当第一个祈福者,所以向来他们去的都很早。


 


  神社会在第一缕阳光照到鸟居时开门,大约是将近七点,祈福人很多,要排在最前面,六点就要出门。不破谏披上衣服拽下围巾飞奔而去,他想起飞电或人说这些时微微撅起嘴,眉头皱起带着足足撒娇意味。不破谏发现一切清楚的像是就在面前一样,他记的那么准确,又那么仔细。 


 


  所以他无法欺骗自己放下飞电或人。


 


  不破谏起身,穿上衣物出门,窗外天色将明未明,他深吸了一口冷气,凉意刺激他清醒,他本身快步走着,不知何时跑了起来。街景飞驰,不破谏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见到飞电或人,要说什么都无所谓了,他想要拥抱那个少年。


 


  新年始伊,参拜的人很多,涌动人影之中,不破谏没有找到飞电或人,却看到了个子很高的迅。他们在那里,不破谏拨开人群向前,终于将要来到飞电或人面前。


 


  “不破先生?”少年的声音从不破谏身后传来“你怎么在……”


 


  男人扭头,看着多日扰乱他心绪祸首,他不等或人说完,就将少年拉进自己怀中用力抱住。光将要照到鸟居,人们开始向前走,不破谏没有放开飞电或人,少年也没有做声,静静与他相拥。灭在前面瞥过这一幕,没有做声与迅一起走了。


 


  “飞电或人,”不破谏觉得自己心跳飞快,血液冲向大脑,太阳穴突突直跳“我喜欢你。”


 


  被拥抱的少年顿时被击中,他像是被高高抛起,落在云端。一切都不像真实,飞电或人缓慢而僵硬搂住不破谏,他感受到脖颈处传来男人温热吐息,少年深吸一口气,眼前景色模糊起来,他眨眼,有泪落下。


 


  “不破先生是笨蛋。绝对是笨蛋。”飞电或人的声音沾满水气,音节黏连间泄出一点状似幼犬的呜咽声。青年将男人抱的更紧,这让不破谏意识到,他的男孩,好像和他有相同心情。


 


  “抱歉……”男人将吻落在飞电或人额头,不破谏没有闭眼,所以看到飞电或人抬头吻他唇瓣时脸颊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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