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清奇的洛

【政耀】苏醒

  *F/GO秦始皇×APH王耀

  *无明显攻受，倾向政哥主动

  *时间轴走F/GO，政哥成仙前时间轴走史向（统一前）

  *人物属于作者，OOC属于我，不喜轻喷

  *分级：老少皆宜

    我的恋人，在某一天，陷入了永恒的沉睡。

    时间成了最没有意义的事情之后，万物都会变得可以丈量。绝对的平衡之下就是绝对的永恒，嬴政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可是王耀陷入了沉睡。

    嬴政与王耀相识的时候还是个小公子。在十三岁的即位典礼上，他看到了王耀。生面孔，带着和所有人都不一样的气息。

    当时嬴政还不能明白，自己心底里涌出的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想认识这个人，不能错过，也不可以放手。

    “站住，孤为什么从没见过你，你是谁，从哪里来的，是哪国人。”

    王耀这才看到那个小公子，眉目清秀，脸颊带着未长开的俊，眼尾上挑的弧度恰好英气。好模样，也是个帝王相。

    “你问这么多，我要怎么回答。”王耀转身，头也不曾低下，只垂了眸子看着刚到他腰间的少年。嬴政看到他眼中没有自己，也没有任何人，浮动的是烛火摇曳，世间百态，是他不可触摸的距离。

    嬴政觉得自己并未被面前人放在眼中，世间上也没有人在他眼中“名字，你叫什么名字？”

    “你可以叫我王耀，”他微微低了下头，鬓角长发落下的剪影让嬴政看不清王耀脸上的表情“时间快到了。您该去行即位典礼了。”

    像是印证王耀的话一样，宫仆急促的呼喊声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寂静，嬴政扭头去看了一下，那些仆人奔走而来，袍带翻动的急促，当他再看向王耀，那里已经没有他的身影。

    后来嬴政总惦记着王耀，他派人去打听，又亲自去寻找，所有的寻觅都石沉大海，没有回应。直到他二十三岁，真正的成为秦国的王，他才再次见到王耀。

    相隔十年，嬴政看着王耀没有丝毫变化的容貌有些想发笑。他该知道，王耀本就不是凡人。

    而王耀表现的就像是第一次见到他一样，礼节完美的无可挑剔，疏远的恰好不易察觉。嬴政突然觉得自己十年的执念脆弱的像枯叶，十年，那人就不曾记得自己。年少的相遇是秘密，被遗忘在嬴政心中。

    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公子，他能用十年拿到本该属于他的国家，他也能拿到属于他的注视。

    所以他也表现的不记得那次简短而没有头尾的见面，他举杯，欢笑，挥动手臂带起玄色襟带滚动，掩去眼底那么一点失落。

    王耀是记得嬴政的，他也记得孝文王、庄襄王，秦的日益强大离不开这些勤政的君王。当王耀看到嬴政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小公子会同他的爷爷与父亲一样，带领这个国家走向更加强大的未来。他也从那孩子眼中读出了一丝不同。

    有太多人用那样的眼神看过王耀，宛如燃尽血液的火光，执着的渴求，权力、军队、财宝、渴求王耀所代表的这片土地。

    他们大多是君王，或许是贤王，或许是昏君。也有些乱世中的英豪。

    王耀厌倦这样的眼神，也习惯这样的眼神。所以他漏了嬴政眼里有那么一丝不同的浮光。

    嬴政开始他的一统战略时，与王耀商讨过。那时王耀仍旧是兴致索然的，他伪装的很好，像是个绝佳的倾听者。嬴政看的仔细，他知道王耀是在走神的，可这有什么关系，王耀愿意为他停留，这就足以让他欣喜。

    曾经嬴政以为，他对王耀的感情应该在二十一岁的失落中破碎。但是那种感情很快又从碎开枯萎的枝干里破开，在下一刻席卷了嬴政整个心房，欢喜都冲上脑海，刺激着他每一根发丝。

    “孤会统一天下。”嬴政的话没有一丝犹豫，果断的让王耀想起他的父辈。他抬了抬眼，又打量了起这位君王。很快的，王耀又垂下了眼。

    “那我等待着你的消息。”

    “……好。孤便让你看看。”这不止是他一人的理想，也是他父辈们至死的追求。

    战事的繁忙、各国的争斗与王耀本身的清闲对比的太过鲜明，他能感受到每一场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战争，也能感受到每一个国家内部的变化。但这又很不同，他无法切身的体会到那种感情，轻飘飘的浮在上空，只是零散的看着。

    期间夹杂着嬴政与王耀讨论的局势，他热衷与王耀谈论，大多时候是嬴政说，王耀听着，偶尔会回一两句感兴趣的，也都与战事无关。

    输赢不是王耀所在乎的，局势不是王耀所挂心的，他空着一颗心，只是看着。

    嬴政已想到王耀这样子的缘由，天下分崩离析，天下的意识也是不完整的，他要让王耀“完整”。或许他这辈子能做到，或许做不到，但他仍要去做。当然，嬴政也会想，如果王耀有一日真的完整了，他是否会关心天下的存亡，是否会在意天下的君主。也许他做不到，也许做不到王耀也会记得他。

    未来是无法衡量的物体，嬴政不能，王耀也不能。

    结果来的太快，快到嬴政还没有做好准备，王耀就回过了神。

    骤然完整的感觉冲击着王耀的身心，他的筋骨断裂又生长，片状与丝缕的情感终于被缝接在一起。这样的变化让王耀沉睡了三天。他醒来，嬴政就在他身边。

    已经是天下之主的帝王，已经走过了他人生四十八个年头。他已经不再年轻，王耀却还是如当初那样，容貌不改，甚至更为璀璨，让人不敢生出任何肖想。

    这是嬴政选择喜欢上王耀的时候，就做好的准备。就算他是帝王，他也不过是一个人类而已。寿数有限，便从一开始就没有结果。从最开始，嬴政也没奢求有回应。

    石沉大海也好，飞蛾扑火也好，他都愿意。

    “嬴政，”这是王耀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往常他都唤嬴政‘秦王’。莫名涌出的欣喜让嬴政一时不知道如何办，他只得低下头。将要半百的人此时就像他十三岁时一样无措。让王耀忍不住话里带了点笑意“已经是天下之主了，怎么比你儿时还不如。”

    他不知道说什么，面对王耀，嬴政觉得自己好像永远就是那个十三岁的孩童。痴痴的被王耀吸引，冲动后脑子只剩下一片空白。

    王耀也无法再说更多的话，这是他千百年来第一次的经历。断章都被拼凑起来，终于迎来了他的统一。被掩盖的情感从细小的缝隙钻出来，王耀忽略多年的，嬴政埋藏在心底的那一点名为喜欢的浮光散发出极亮的光芒。晃了王耀的心神，他能确定，嬴政是特殊的。

    或许他们还有十几年的时光，可以慢慢的相处，慢慢的弥补已经过去的三十五年。王耀轻轻握住了嬴政的手，触感和他想象中一样，潮热——手心里都是汗水。

    嬴政的肩膀一颤，紧紧的回握了王耀的手。他开始慌张，只要涉及王耀，他总是显得局促。

    时间对王耀来说是无限接近永恒的，但是嬴政的时间不多了。他开始恐慌，他不舍得将王耀一个人留在人间，也不舍得将他托付给其他人。

    未来难测，他是贤王不代表未来的每一个都是贤王，他能一统六国，创造盛世，不代表所有的帝王都能如此让国家稳定。要是他离开了，王耀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成了梦魇，让嬴政着了魔，他惶恐不安。王耀却劝不了，他知道自己是那个源头，空口白话的安慰于他们而言无用，嬴政太聪明，他只需要解决的办法。

    不过王耀没想到嬴政真的找到了。

    仙药①的效力是肉眼可见的，始皇帝的样子从半百又变成王耀记忆里的那个秦王。王耀却有些担忧。生老病死是人间定律，或许他不该放任嬴政去打破。也不该放任嬴政踏入这样永生的孤寂。

    自嬴政长生不老之后已有二百多年，他确实是个贤明至极的君王，在民众眼中他已然成了神明的代表词。他勤政，为了国家，为了王耀。

    他们的感情被完美的平衡在细水长流之中，只有王耀拥有和嬴政对等的身份，只有嬴政拥有和王耀对等的孤寂。他们彼此没有任何，可以拿出来说道的热恋期，自然的将对方放入了自己的行程，二百多年来，已经成为了彼此的习惯。

    稳固而坚定，惊喜时常存在，却没有任何惊吓。爱与时光都不曾流逝，长存于他们心中。有时会让王耀恍惚，这样的日子是不是会被上天收回。

    嬴政在位364年，起义军暴动，战线由南向北纵穿

秦帝国，规模之大，旷古未有。王耀也一病不起，战火燃烧着他的身体，撕裂开他的皮肤，他开始沉睡，又落入梦魇。

    这让已经活了三百多年的秦王开始慌乱，他该想到更深的矛盾永远存在，只要动荡在，王耀就不会安稳。长生之后，他想国家稳定，持续荣耀。这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爱。更何况，他不想别人握住他恋人的命脉。

    战火持续了五年之久，国家已经千疮百孔，在最后的年头，王耀卧床的时间越来越多。嬴政忙于各地的战况，甚至奔波于刀剑之中，他终于发现，自己长生不老，却也会被重创致死。

    血和刀刃让沉寂了三百年的燃烧出一片新的声音，也让秦王开始思考更深的问题——如何从根源上建立一个没有战争与动荡的国家。

    他将一切归根于不平衡与思维，不平衡的条件导致不安稳的情绪，不安稳的情绪中诞生出躁动的思维。

    嬴政要掐断这样的因果。他将这些告诉王耀，然后他们就大吵了一架。嬴政不理解王耀为何如此气愤，但是王耀却明白嬴政的想法有多疯狂。

    如果人没有了自主思维，那还能算得上是人类么。千篇一律的思想与绝对的顺服，只会让国家逐渐枯萎，生机不复。没有人会提出不同的想法，思维化为零，困住的只有嬴政一人。

    作茧自缚，画地为牢。

    王耀离开了他待了三百多年的皇城，他要在不可挽回的时候阻止秦王。却像是使了一个拙劣的激将法，让嬴政的动作又快了许多。

   这一切开始的悄然却又好像汹涌澎湃，统治者与反抗者周旋的不见血光，思维的较量是煽动情绪的舆论战争。一方给予你衣食无忧，安然自在，一方高呼人性不可灭，生为自由。

    这场战争是不公的，才经历了战火的人民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存活尚是问题，何谈自主与自我。王耀知道这不是绝佳的时候，但他太过了解嬴政，太过了解他的爱人。秦王一向是行动派，又聪明狡黠。

    只有微乎其微的可能性，王耀也要试一试能不能成功。他别无他法。

    直到被请回皇城。

    秦王的政策很成功，大部分的人民都歌颂王的慷慨，就算是一直观望的人们也会偏向嬴政些。他们不懂为何有人会反抗，后来也就不再会想为何有人反抗。

    王耀刚回皇城的时候，他们没有再继续争论，他看着嬴政棋盘上还未下完的半局棋，叹了口气。

    后来他回了他自己的别苑，嬴政没有后宫，宫内只有一个偏殿是王耀的住处，里面什么都有，甚至还有菜园子。王耀就把自己关在里面，不踏出去一步。嬴政往那里跑的勤，每日饭菜都是自己送的。王耀虽然不见他，但是听着他说的，会回上一两句。

    嬴政知道王耀已经不生气了，但是他不明白王耀为什么不见他。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政策的推进是浩大的工程，嬴政疲惫至极的时候就去王耀的别苑门口喝酒。他靠在门上说着，隔着一扇门，王耀听着。

    他说他只是想国家安定，他不想看到人民因为战争受苦，也不想看到王耀因此而命悬一线。

    王耀沉默了许久，将叹息化成了一丝笑意

    “你现在，怎么那么痴傻。”

    那之后，一切好像恢复了正轨。更多新兴的东西不断涌出，粮食的问题解决之后，就更是快马加鞭的向着嬴政心中所想而去。

    只是王耀好像越来越打不起精神。

    等到嬴政察觉到了不对的时候，王耀已经陷入了长眠。他是国家的意识体，国民的意志，掌权者的意志共同组成他的思维。国民的自主意识清零，王耀的意识也将残缺。

    这时候已是又过了数百年，嬴政不知道哪里出了错，他本该是救王耀的人，可现在王耀好像更糟了。

    能让王耀醒来的只有嬴政，可秦王却不知道病究竟来自哪里。他归根于发展，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去推进科技，却没有任何效果。

    仪器显示王耀的身体很好，甚至越来越好，只是没有意识的反应。

    嬴政守着这片土地和王耀又是数百年，他早已脱离了肉体凡胎，获得了真正的‘不老不死’②，也尝到了无边的孤寂。他时常会想，王耀当初也是这样孤寂么。

    没人会回答他了。

    直到他的国度闯入了新的人。他们有熟悉的面孔，却是并不熟悉的记忆。

    结束的时候，就像是突然从梦中醒来。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当初他真正成为秦王的日子。美好的泡沫破碎，属于光的真正的色泽才笼罩在这里。

    真正的光，会让王耀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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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因为只说了始皇帝为了真正的长生舍弃了肉体，并不确定他在之前吃没吃到长生不老药，故而设定为先吃了，后来才改造成空中堡垒

②真正的‘不老不死’：就是指政哥哥舍弃肉体，把自己改造成空中堡垒的事情。并且还有了神格，虽然自降了。

瞎叨叨：

非常草率的写了这个组合……啊……实际上脑洞只源于第一句话。

政哥哥的时空，人们都是没有自主意识的，不愁吃喝，还吃着仙药，仙药在检测到你衰老的时候会自动安乐死。堪称理想的乌托邦。没有暴动也没有思维。

老王是国家意识体，他本身就与国家息息相关，与国民，帝王是分不开的，他的思维也受着国民思想的影响。如果国民停止了思想，耀恐怕也会停止思考。

大概就是这样的脑洞。谢谢观看！！！